【花邪】屋顶（6）（终）
第二天我醒得很早，天刚亮。昨晚没怎么喝酒，几乎镶着金的菜单让我至今没有喘过气。不过话说回来，即使睡的是小花的客房，床也默默无声地散发着昂贵的气味。
回忆小花昨天还是有些奇怪。小花的试探在他的解释下马马虎虎说得通，但是多年的默契恐怕不会骗人。
——不知道是不是我潜意识想到些什么我刻意忽略的。但至少小花是半真半假借题发挥。
我打开窗，清晨的空气带着露水的冷冽，跳跃了夏天这个季节。混沌的思维被鸟鸣啼啭一击则散。
小花这套房子是四合院，院里昨天的茶桌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。我右手边的房顶上坐了个人，烟火星子在晨光熹微里明明灭灭。还是粉色的衬衫，西装长裤，他不知道在遥望何处的前方。
我低头一摸兜，还有半盒烟不见了。或许是昨天晚上就落了。
也罢，就算没有烟的刺激，其实也能彻底明白。
我怕是要一辈子对不起小花了。回想，他一向不干涉我的决定，这次也一样——他把他所能说的都藏在了故事里。即使我至此也永远不会对他产生世俗的憎恶或者什么狗屁的不解，即使我可以爬上屋顶，但我不会……如他最期望的那般与他并肩。小花一直是很明白的人，他昨天的所作所为，那个上屋顶的邀约倒不如说在试探他自己。
因为我们很相似。
小花不会真正开口像韩剧里一样对我撕心裂肺，对我低声呢喃。他只会像现在一样，转头发现我，嗓音没有那么清亮：“早上好，小三爷！”然后优雅地翻身下来，帮我从屋里拿出背包，拍拍我的肩膀带我去解决早饭，然后送我走。
我明白，小花也明白。
胖子说得对，在云顶天宫是我最后一次被人骗。
多余的话不必说，我只是最后望了一眼屋顶。如果可以，我祝愿屋顶上有阳光有风，人影成双。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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